流动的月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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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动的月光


夏夜的清风沐浴在如霜的月光中，七八岁的小孙子追着爷爷，从屋里一直来到了庭院，缠着他在睡觉以前再讲一个故事。
爷爷摇着菩扇，为孙子驱赶着蚊子，慢悠悠地讲起了故事。
“很久很久以前，具体是哪一年？哎，我这么大年纪，记不清楚了，反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。你要是再问哪一年，我可就不给你讲了。乖，坐好了，听我慢慢给你讲。”
“很久很久以前，在山边上住着一对老两口，老爷爷就象我这么老，头发胡子都白了。老爷爷以种瓜为生，你问种的什么瓜？是西瓜，好吃的大西瓜。你想不想吃西瓜？想吃就让你奶奶切一块。噢，好好，不想吃咱就接着讲。”
“一天啊，老爷爷正在地里锄草，老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吗奶奶呢，拎来了水罐和碗，在一边打下手。你问老奶奶什么样啊？就象你奶奶一样，头发也白了。老爷爷和老奶奶谁也不说话，各顾个地在干活。为什么不说话？因为他们前一天吵架了，都在生闷气呢。为什么吵架？也不为什么，就象我和你奶奶经常不为什么就吵架，早些年的人和现在的人一样。”
“他们正在北京中科皮肤医院好不好干活呢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。老爷爷心疼地里的西瓜，怕被浇坏了，就到处照看着瓜。老奶奶见他都让雨给淋透了，心疼他，也没走。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奶奶吵完架，我去给你买麦当劳的时候，天下起了大雨，你奶奶冒着雨给我送伞的事吧？就是那样，他们虽然吵完架都不说话，但是还是关心着对方。”
“老奶奶是小脚，为什么是小脚？老年月的时候，女人都是小脚。雨越来越大了，地里积满了水。老奶奶有点站不住了，脚全陷进了泥里。老爷爷让她回家，她也不听。看到旁边有根棍儿，老爷爷想让老奶奶拄着它试着水的深浅好回家，就冲着老奶奶喊：‘棍儿！’”。
“老奶奶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西瓜已经漂起来，就要让水给冲跑了，就急得跟老爷爷喊：‘瓜儿’”。
“‘棍儿！’，老爷爷见水越来越大，就急得叫老奶奶去拿那跟棍儿，而老奶奶却‘瓜！’地催老爷爷去抢救那个瓜。两个人都以为对方不听自己的话，越来越生气，就这样‘棍儿！瓜儿！棍儿！瓜儿！’地喊个不停。”。
小孙子在爷爷的怀里，抱着爷爷的胳膊呼呼地睡着了。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边，手里拿着毯子，轻轻地批在了爷爷的肩膀上，又向前一围，将爷爷和小孙子裹在了一起。
“后来呢？”奶奶一直在听着这个故事，对结局很是关心。
“后来啊，山洪爆发了，两个人都让大水给卷走淹死了。”
奶奶轻轻地打了一下爷爷的肩膀，埋怨地说道：“怎么给孙子讲这样的故事？”
“我也是没办法，”爷爷无奈地说，“他天天缠着我讲故事，把我脑子里的故事都掏空了，这还是当年我爷爷讲给我听的呢。”儿子和儿媳都去了加拿大，一个上学，一个陪读，把一个北京中科医院爆光活蹦乱跳的淘气儿子留给了老两口，七八岁正是什么都愿意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年纪。
“故事还没讲完呢。”爷爷把小孙子在卧室里安顿好以后，轻声地跟老伴说。
“不是都死了吗？还有啊？”奶奶坐在沙发上，一边给爷爷削苹果，一边纳闷地问。
“有啊，从那以后，每次一下雨，就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一下冒出来那么多青蛙，气鼓鼓地‘棍儿！瓜儿！棍儿！瓜儿！’地叫个不停，就象那两个还在生气的老头老太太一样。”
爷爷和奶奶都开心地笑了。
皎洁的月光在稍许朦胧的夜色中，不慌不忙地透过窗户，轻柔地洒在孩子酣睡的脸上。除了几只银色的蛾子在树叶儿间轻巧地飞舞，只有那挂在墙上的挂钟在“滴答滴答”不知疲倦地走着......